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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魂穿成爸爸的性爱人偶】【第52-53章】 【作者:豌豆荚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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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lmfKob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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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天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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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魂穿成爸爸的性爱人偶】【第52-53章】 【作者:豌豆荚】
本帖最后由 lmfnba 于 2024-11-16 14:48 编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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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:相框
滴…滴…滴…
医疗设备细微的鸣叫声让苏暮霖睁开了眼睛,映入眼帘的是医院发白的天花板,脑子里还是刚才梦到的光怪陆离,耳边似乎还能听见苏暖在梦里的声音,她在哭,在害怕,在向他求救…
苏暮霖喘了喘,他撑着身子想坐起来,却是头晕目眩,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翻滚。
闭了闭眼睛,他晃了下晕沉的脑袋,脱掉了嘴上的呼吸罩,撑着床头要站起来,却一瞬间脱了力,旁边的仪器被他带倒了一片。
好几个人冲了进来,把他带回床上,按住了他的肩膀。
“…暮霖…暮霖…苏暮霖!你不要命了吗?!”
他虚弱得挣扎不掉,瘫在床上喘着粗气,终于看清了站在旁边的人。
老太太花白的头发,眼睛红肿一片。她在苏家多少年了,一向都是金贵持重,什么时候见过她这样的神情?不过短短几天,原本保养得宜的脸上,多了几道皱纹,看起来苍老了许多。
“…我要去找她…我只有她一个…”
他停下挣扎,呆怔着盯着屋顶,嘴里喃喃自语,仿佛是得了失心疯,只记得心中的执念。
老太太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,他脸色苍白,眼窝凹陷发青,额头上的伤疤已经缝了针,针脚像狰狞的蜈蚣,趴伏在他额上吸食着他的理智。
他的眼神更是空洞得可怕,看起来像是随时会离她而去。
苏老太太颤着身子,潸然泪下:“我理解你…也请你理解我…我也只有你这么个儿子…”
她把手按在苏暮霖的额头上,冰冷颤抖:“但是暮霖,你还年轻…”老太太话说到这里就顿住了,她也不是对苏暖一点感情都没有。
苏暖是她唯一的孙女,苏暮霖没把苏暖带回来的那几年,一直是她派人暗中照顾,她不可能对苏暖出事无动于衷。
“…飞机只是失联了,只要找到了飞机,小暖她就会回来的…如果她回来看到你这个样子,要她怎么办?她还小…她需要你…”
没有人敢为这件事下定论,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,这么多天了,那架飞机不可能一直在天上飞着,却一直没有找到…但没人敢细想,更不敢说出口。
只能用“只是失联”来麻痹自己,只要事情还没有定论,就还会有转机。
飞机会回来的,大家都会平安无事的……
谢思雨再见到苏暮霖是在苏老太太的葬礼上了。她托了好多关系才偷溜进来的。
这几年苏氏集团在持续壮大,产业遍布全球,但谢家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衰败,投资连连失败,旗下的产业几乎都宣告破产了,谢家的老太爷也在去年含恨离世,而她的父亲最近更是摊上了官司,很有可能会被入刑。
她一直想见苏暮霖,但他始终避而不见。今天趁着苏老太太的葬礼她才有机会混进来。
谢思雨跟在保姆后面找了许久,才在二楼的书房里找到了正在打电话的苏暮霖。
他就坐在书桌前,离她那么近。打电话的同时,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桌上的一个相框,直到电话结束,都没有挪开过。
从谢思雨的角度看不到相框里的内容,但她来的目的也让她没有心思去管这些。
“暮霖…”趁着没人,谢思雨赶紧进去叫住了他。
当苏暮霖挂掉电话转过身时,谢思雨有片刻怔忪。
几年不见,他看起来不太一样了,以前的苏暮霖虽然看起来清冷,但有时也会显得很温柔,像刚入春的池水,冷冽却也温润。
但现在的苏暮霖却像一块冻了千年的寒冰,身上带着尖锐的冰棱,光是他的眼神,都能把人冻僵在原地。
“暮霖…我真的没办法…你帮帮我好不好,就这一次,我爸爸出事了…看在我们两家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…你帮我这一回…”
谢思雨这几年没少跟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话,但在苏暮霖这里她是第一次。
说不羞耻那肯定是假的,但是她没办法,能求的人她都求遍了,但不知道为什么没人肯帮她,帮他们谢家,苏暮霖是她最后的希望了。
闻言,苏暮霖却只是把手机攥进手里,他仿佛没看见她,转身就要出去。
谢思雨知道不能让他走,他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了。她张着手臂,径直挡在他面前:“暮霖,我真的求求你,你想要什么都可以,只要能帮帮我爸爸…他年纪大了,真的受不了折腾…我也不想麻烦你,但是我真的没办法…”以苏暮霖现在的能力,要办到这件事简直轻而易举,所以谢思雨才会不顾一切来求他。
苏暮霖终于停下脚步,他在她面前站定,弯腰用手机挑起她的下巴,仔细打量她。
谢思雨这几年大概不好过。
前几年为了缓解家里的困境找了个富二代嫁了,原本以为能借富二代之手缓解谢家的困局,哪知对方是个不靠谱的,将她娶回家之后又转头在外面养起了小三,对她娘家的事根本漠不关心。
苏暮霖看着她眼角的细纹和哭得红肿的眼睛,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:“不用感谢,这是我应该做的…”
他的话让谢思雨摸不着头脑,她看着他嘴角的笑意,残酷的眼神,突然才反应过来:“是你!”
原来谢家会走到今天,都是他的手笔!怪不得,怪不得苏家这几年突然一跃而上,怪不得没人敢帮她,怪不得他对她一直避而不见…
原来罪魁祸首根本就是他苏暮霖!
“是我还你的。”除了等待那架永远不会降落的飞机,搞垮谢家成了他如今活着的唯一动力,如今这个动力似乎也要消失了。
手机冰冷的外壳从她下巴滑过,残留下的酥麻痛意在刺激着谢思雨的神经。她想问他为什么,脑子里却突然响起被她扔在角落尘封多年的那句话。
“…我的苏暖但凡少了一根汗毛,我要你们谢家陪葬…”
谢思雨猛然转头看向桌面。就在那里,摆着的那个相框里,一个女孩穿着蓝色的连衣裙,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一轮月牙,嘴角的梨窝甜得叫人挪不开眼。
她第一次见苏暖的时候也惊叹于这个女孩的美貌。她其实继承了苏暮霖的好长相,漂亮得不像话。
为了嫁给苏暮霖,谢思雨一度还想着要去讨好她,可笑的觉得自己能和她成为朋友,一起照顾她的爸爸。
这一切都在书房外的靡靡之音中化成了泡影。
“是因为苏暖?”
谢思雨才知道原来苏暮霖一直把当年的事归咎在她身上,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报复谢家。
她的话让苏暮霖停住了离开的脚步。
好几年了,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名字。时间长得似乎已经把一个人曾经留下的痕迹都淹没掉了,但再次被人触及,才发现记忆里的一切还是那么鲜活。
“…苏暮霖,我们谈个交易吧。”
这几年的经历让谢思雨现实了许多,她很快缓过神,想拿捏苏暮霖的痛处:“你帮我这回,我们过往一切两清。否则我就向媒体曝光你和自己亲生女儿乱伦的事,这样大的新闻到时候你们苏家也别想好过。”
即便苏暖现在不在了,但一个大家族里被暴出父女乱伦的丑闻,更何况是苏氏这种在国内口碑极好的大企业,这种新闻更是致命的打击,谢思雨不信他敢冒这个险。
“曝光?”苏暮霖回头看她,不置可否:“你拿什么曝光?”
“…我有你们当年在书房…的录音和照片…”苏暮霖的眼神咄咄逼人,谢思雨在他的逼视下心跳如鼓,她顿了半晌才把话说完。
“所以。”他盯着谢思雨一步步靠近,直把她逼到角落:“当年你就是这么把她骗上那架飞机的?”
谢思雨在他的眼神和逼问下根本无力招架,她后背紧贴着墙,呼吸急促。
苏暮霖说对了,她根本没有什么照片和录音,她当时太震惊了,压根儿就忘了这件事,这些东西也是她当时跟苏暖摊牌时胡说的。
“我没有…我没有骗她上飞机…”
苏暮霖看着谢思雨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懂的,他发出一声嗤笑,不知道在笑谢思雨还是在笑那个信了她鬼话的傻姑娘。
他突然觉得此刻的内心空得厉害,许久没有过的空虚感再一次侵袭上来,他转身,挺直的背脊却给人以萧瑟的错觉。
谢思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心中堂皇。
她知道他这次离开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,以这几年谢家的遭遇来看,他下手没留一丝情面,唯有真的拿出杀手锏才能扭转定局:“如果我告诉你,苏暖当年没上那架飞机…你能放过谢家吗?”
第53章:教授
苏暖早晨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床头的窗帘打开,对着窗外的天空,伸出一个大大的懒腰。
今天难得的好天气,太阳把云层都吹散了,下了一夜的雪也停了,阳光投进来映得满床暖哄哄的。
翻身滚下床,穿衣洗漱做早饭,一气呵成。等她背着书包出门时,珍妮才从外面回来,她一身酒气,染得五彩斑斓的头发东倒西歪的,也不知道刚从谁的床上爬起来。
“索菲亚…要是教授点名…记得帮忙…”她进屋前还不忘记嘱咐苏暖。
“知道了…”苏暖把围巾圈在脖子上,半张小脸都被捂住了:“三明治在桌上,你起来记得吃,我先走了…”
门一打开,风夹着门外的雪花一起灌进来,将屋内的暖意冲淡了几分。她背着书包带上门,屋外的白色一如既往,她剁了剁脚,才走进这条被白色冰雪覆盖的小路。
脚踩在雪地里,咯吱咯吱的响像陷进一团蓬松的面粉里。在雪地里走路,要跟全身较劲,身子很快就热了起来。
她今天穿得像个雪团子,走起路来呼哧呼哧的,呼吸喷到围巾上,蒸腾成水汽,黏在脸上冰凉一片。干脆停在路边把围巾拆了,挂在脖子上继续往前走。
这里的雪还没来得及清理,走几步就喘得不行,她扶着路边的栅栏低头喘气,胸前的吊坠从衣服里滑了出来,就挂在她面前随着重力摇晃。
从温暖的衣襟突然落进冰冷的空气中,吊坠上的温暖瞬间凝成霜露,苏暖抓着吊坠用手指抹去外壳的湿意,又慌忙打开壳子检查里面。
打开壳子的那一刻,她仿佛被吊坠里的东西吸去了神思,呆怔着站在路旁,半晌之后,手指轻轻抹去上面沾上的水雾,才合上盖子,把坠子重新塞回衣服里。
直起身子叹了口气,眼前弥散起一片白雾,似乎把眼前的世界都给模糊了。
其实来到这里纯属偶然,她连过去的名字身份都丢了,仿佛一切都可以重来。
生活可以重来,但人似乎不行。
苏暖终于从那条小路走了出来,转到了主干道,这里的积雪已经被清理干净了。
莫名的,她总觉得有人在跟着她,从她刚从家里出来开始。
她突然回头,路边停着几辆车,顶上覆盖着未融化的白雪。行人三三两两,跟她一样裹着厚重的衣服,低着头慢腾腾的走着路。
身后一小簌雪从头上的路灯上被吹了下来,飘起的雪花像跳跃的精灵。她的视线顺着雪花飘动的方向移动,却怔住了。
对面的马路上,一个男人正从缓缓走来。高高瘦瘦的个子,一身倾长,穿着一件深驼色的大衣,戴着顶帽子,低着头,围巾遮住了他大半张脸,什么也看不清。
但就这样,她却怔在路边盯着他挪不开眼。苏暖仿佛不受控制,瞪大着眼睛追随着那个男人的步伐,直到他抬起头,一脸怪异的向她看过来。
深窝的眼睛,冷硬的鼻梁,从帽子里露出的金色刘海。典型的北欧人长相。
方才悬着的心似乎一下坠下了云端,从雀跃重新归于沉寂,从期待到失望的一瞬,最是空虚。
苏暖摇着头转回身,低着头走了两步,还是被自己刚才的反应蠢到了。她明明知道这里离他相隔万里,却仍是会为一个相似的身影而期待悸动。
到了教室才发现到的人寥寥无几。也是,这样冷的天气,早起是一件很困难的事。
教授也似乎习惯了这一切,站在讲台上整理着桌面的教材,直到上课铃声快响了,大家才匆匆入坐。
讲课的内容很是枯燥,但苏暖听得很认真。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没有了任性的资本,才会格外珍惜得到的每一个机会。
“下节课是一个新来的教授给我们上课,听说跟你一样是个亚洲人…”刚刚赶过来的珍妮一坐下就开始跟苏暖八卦。
苏暖本不在意的,但听到是亚洲人还是不由得抬了抬眼。这个地方很小,也不是什么留学胜地,像她这样黑头发黄皮肤的亚洲人还是很少的。
虽然惊讶于会有亚洲教授过来,但她也没有过分期待。
因为就算同是亚洲人,他也不一定跟她来自相同的国家,就算是相同的国家,他们也肯定不会认识。其实,本质上也不过就是两个陌生人而已,跟其他人并无什么不同。
所以当第二节课开始的时候,苏暖完全没有在意。直到周围响起一阵惊呼声,她才好奇的抬起头。
讲台上站着的男人,他穿着一件灰黑色的长风衣,风衣下的那条腿,格外的长,裹在黑色长裤里,矫健有力又修长如松。他个头极高,看着很瘦,却不显单薄。
不同与白种人的白皙的皮肤,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镶金的金丝眼镜。眼镜下一双眼尾上挑的一双桃花眼,眼角的睫毛因为太长而微微下垂,上抬的眼睛露出他经典的下三白,遮掩了他原本温润的气质,显出几分难以忽视的凌厉来。
苏暖在那一瞬间忘记了呼吸,耳朵里似乎响起了一道尖利刺耳的嗡声…
自从来到这座城市以后,苏暖开始频繁的头疼。
大概是因为她总是洗完头不喜欢吹干头发的缘故。没有人帮她吹头发以后,她总是披着半湿的头发在室内走来走去。
在东欧长大的珍妮有时会提醒她:“你这样很容易得偏头痛。”但苏暖依旧我行我素,好像离开苏暮霖以后,很多东西都变得没那么重要了。
包括健康。
秋风一开始吹,太阳穴就像被扎入了无数根尖小的尖刺,挑拨着脆弱的神经,在伴随耳鸣的同时,带来一阵抽疼。
很奇怪,她常在梦里感受这一切。在疼痛的加持下,总能梦见他。
梦里的他一如既往,或是坐在书房,或是在她的房间里。温暖宽阔的怀抱总是能把她整个人都罩住,她似乎还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。
那股清雅的竹香,伴随着他身上那股温暖的男性的味道,成为她忘不了的记忆。
但是这一切并不真切,每当她想仔细去闻,太阳穴上的抽痛便开始得越发强烈,将她强制的从梦里攥了出来,逼迫她认清现实。
原来拢着她的,只不过是盖在身上的羊绒被子,而不是梦里带着冷香又满是安全感的男人。
虽然如此她还是有些喜欢上这个头疼了,像是一种迷幻剂,痛并快乐着。
这大概也成为了一种条件反射。所以在那道尖利的鸣叫声响起时,太阳穴上的抽疼就开始了。
她仿佛回到了梦里,感觉从那阵耳鸣转至太阳穴的疼痛上,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眼睛变得又胀又热。
但她不敢眨眼,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台上的人,生怕再次被疼痛脱离出梦境。
“…索菲亚?”
胳膊肘被珍妮撞了一下,苏暖怪异的表情不仅让她惊讶,连旁边的同学都忍不住回头看她。
平常低调的像只兔子的女孩,此刻却梗着脖子,一双黑色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,即便两眼泛红带水,却仍固执的不肯眨一下。
“教授叫你了…”
这句话突然钻进苏暖被鸣声占据的耳朵里,像一记闷锤把那团迷离的梦境给锤散了。
她仓惶的站起身,竟忘记了场合,看着男人的眼睛带水雾,嗫嚅着说出了她在心中不知道反复对他说了多少回的话:“爸爸…对不起…”
讲台上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回视她,眼镜下,沉黑的眼眸仿佛映进了窗外的雪色,眼底微微凛动的不知是什么。
半晌他开口,是很流利的英腔:“如果你还不会使用北欧语,用英语也是被允许的。”
苏暖站在原处,呆怔着看着他。她绞着两根手指,显得十分无措。
“…你在说什么?”这里几乎没人听得懂中文,珍妮扯了扯她的衣袖,小声的提醒:“教授在点名,你只要应他一声就可以了。”
苏暖的心似乎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。那闷住心跳的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叫失望的情绪。
她站在原地,当把一切的情绪强制从身体里抽离出来,才发现满教室的人都在好奇的盯着她看。
包括台上的那个男人。
与她激烈的情绪不同的是,他只是站在原地,淡淡的看着她,仿佛真的并不认识她。
苏暖不知道她这一节课是怎么过来了。接近一个小时,她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台上的那个男人。
如果不是在做梦,那她不能相信世上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,外形,气质,声音…这个男人几乎跟苏暮霖一模一样。
当然,除了他对自己的态度之外。
但这并不能让苏暖死心,所以在下课的时候,她不顾接下来的课程,也顾不上她脱下来的围巾和外套,径直追了出去。
苏暖跟在那个男人身后,眼看着他从教学楼下去,已经走到了小广场上。
她追了下去,像在伴着疼痛的梦里追逐着苏暮霖的背影。冷风从她的衣襟里灌进去,但她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她感觉不到冷,也感觉不到喘,她的眼睛里除了那个男人仿佛什么都看不见了。
当苏暖终于追到他的身后,又突然情怯了。
她放慢了脚步,甚至呼吸,似乎怕被他发现。她只是跟着他,贪婪的看着他的背影,想把眼前的这个人跟记忆中的那个人比对清楚。
他们走过热闹的小广场,积雪的林荫道,在他即将进到职工教研区时,他突然停下了脚步。
“…为什么跟着我?”他说完这句话才慢慢转身过来,看到苏暖毫不意外,似乎早知道她跟了他一路。
“我只是…”苏暖看着他的脸,几乎说不出话。这么近的距离,她能把他看得更清楚,甚至他右额上那道细小的伤疤。
他不是苏暮霖吗?他不是她的爸爸吗?他怎么可能不是呢?
那道疤…
她当年在那架飞机上就是看到了他出车祸的热搜才从飞机上下来的,她记得当时苏暮霖伤到的就是这个位置啊。
他怎么可能不是她的爸爸呢?
但他看她的眼神完全像在看一个陌生人,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眼神。
“…索菲亚?你叫索菲亚?”男人歪了歪头,似乎想起了她的名字,他看着她又问了一遍:“为什么跟着我?”
“…我只是…想问问你会不会说中文。”苏暖呆怔着望着他。
男人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,微顿之后他笑了笑,反问她:“这重要吗?”
苏暖看着他说不出话。
他笑起来的时候,眼睛会往下弯,长长的睫毛跟着遮住他的眼角,让他整张脸瞬间变得温柔起来。
记忆中的苏暮霖笑起来就是这个样子。
“…你很像一个人。”苏暖呆呆的看着他。
“谁?”
男人似乎并不意外。或者该说,她说什么做什么,他都不是特别在意,只是随口附和她而已。
“我爸爸。”
“哦。”男人点点头,似乎有所顿悟,然后他笑了笑:“那你一会可以给他打个电话,告诉他今天遇到了一个很像他的人。”
苏暖看着他的眼睛,呆怔在原地。他明明没说什么,却让她绷紧的心一瞬间跟着溃了堤。
她站在他面前,哽咽到难以呼吸,眼泪顺着脸颊一路滑进脖子里,原本的暖意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得冰凉。
冷风跟着一起灌了进来,脸上冰凉一片。热胀的眼睛却丝毫停顿不下来,她像个孩子一样站在冷风里哭泣到不能自抑。
脖子上突然缠上暖意,突如其来的冷香从她被鼻水堵塞的鼻子里强势的钻了进去,她睁着一双浸泡着泪水的红眼珠子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男人。
他正半蹲下身,将原本挂在他身上的围巾缠到了她的脖子上。
“别哭了…”他带着薄茧的手指从她的脸颊轻轻蹭过,除了带走她脸上的寒意还留下了一片酥麻。
“你爸爸有没有告诉过你,如果觉得自己做错了事,就要学会去弥补…”
【未完待续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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